薛延拍开Alpha不安分的手,回绝得极其冷酷。想起刚刚在客厅看见的画面,他总觉得裴瑜这人像藏着什么沉甸甸的心事一样,但想着是别人的家事,他也没多大刨根问底的兴趣了。

裴越川也没缠着他,掀了被子挤进来,又说:“回去之后直接在我那里过完发情期吧。”

六月份的发情期,Alpha的标记太深了,以至于到现在都八月初了,薛延也没什么发情的症状。

明明稳定下来差不多是月底,现在又因为对方变得日期跳跃不定。薛延有点窝火:“你下次能不能掌握个度,别总让我发情期紊乱的。”

薛硬O还是很不好伺候的。要标记的时候娇滴滴跟个奶猫似的,平常却动辄就凶了吧唧、恶声恶气的。

这话说得Alpha无辜死了:“我又不是抑制剂,还带看刻度定量注射的。”

之前薛延一发情,就缠他缠得厉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种。在高契合度的Omega面前本就容易彻底失控,没顶进生殖腔里都算薛延走运的了,还在这里跟他讨价还价算着标记的深浅。

薛延一脸苦恼:“那你多练习几次标记,能不能大概控制个量?”

“下次我试试。”Alpha承诺得信誓旦旦。

不过薛延还是不放心。发情期不固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虽然有提前几天的预兆反应,但他无法预知下次的具体日期,就没办法完全做好准备。况且裴越川也不可能时刻都陪在他身边,总可能会有疏漏意外的情况存在。

想了半天,薛延忽然灵光一闪,问着Alpha:“你之前说的永久标记呢?能不能……”

“不能。”

Alpha直接打断了他的奇思妙想,要笑不笑的,“Omega的发情期会一直持续到腺体衰退,永久标记也改变不了。”

薛延立刻收了话锋,眉眼恹恹的,又听对方继续道:“永久标记会将你的腺体永远打上我的烙印,就算是发情期,也只会对我一个人产生反应,不会受其他任何Alpha的影响。”

听上去似乎也不算太亏。薛延问:“如果这样,其他Alpha也不会受到我的影响吗?”

裴越川点头,“相当于你的腺体,以及每一次释放的信息素、每一次被标记、发情、受孕,都是属于我一个人。永远。”

薛延一愣。并不是因为对方说得赤.裸又下流,而是他忽然想起,在运动会那次发情期过后,Alpha也跟他提过“永远”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