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树压根不知道原青野这是闹哪出,他只感到男人半抱着把他挪出了厨房,接着给那个像是修理工的大叔说,“师傅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大叔也没疑心他们的关系,只当是弟弟被浇了一身水,做哥哥的担心他感冒,他走过去对着墙上的喷水口看了看,又在地上找了找,最后捡起个铁质的盖状物。
“你这是零件老化,里面都锈了,所以才被水压直接给冲爆了,要修的话你得去五金店重新买个零件,这个旧的用不了了,都给冲断了还咋用哦。”
说完那大叔又瞅瞅柏树,“我说你这水都漏成这样了,咋不把水阀门给它关上呢?”
柏树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叔啊,不是我不想关,那阀门被柜子壁给卡住了,压根关不上。”
“是这样的哇?”大叔说着弯腰打开洗碗池下面的柜门,钻进去摆弄了一下,又爬出来道,“你这个房子是咋个装修的哦,水阀门都给卡住了,这水这么流下去不是个办法,我去物业说一声让他们关总闸,你们赶紧去买零件,买好了叫我过来装,好伐?”
说着大叔拍拍手又走了。
柏树看得一愣一愣,直到人大叔走出门,他才想起来叫,“诶不是,大叔你就这么走了?就不能弄个应急处理吗?”
可惜人大叔早就走出去了,压根没回他话。
原青野捞着小少年的腰,捋了把他被水冲落下来的刘海,“乖点,去换身衣服。”
??
这跟换衣服有啥事?
换衣服?
草!他脖子上那条毛巾!
柏树猛地抽出原青野盖在脖子上的毛巾,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了浓重的的嫌弃,甚至里面还夹着一丝绝望,“原青野!这是抹布你知道吗!!”
抹布?
原青野仔细看了眼被小少年丢在餐桌上的毛巾,蓝色基调,带了点黄色小雏菊图案,的确是抹布没错,刚才修理工进来,他一时之间没考虑太多,只想遮住少年那若隐若现的身躯,随手就用这毛巾盖了上去。
瞅着柏树有点天仿佛都要塌了的模样,他不可抑制地勾起唇角,“没事,你不是用它堵了很久喷水口么,不脏。”
这块抹布以前是原青野的毛巾,后来退休就拿到厨房当抹布了,原青野一个人住,他会做饭,但不经常做,大部分时间只有周末休息的时候弄一弄,所以抹布派的上用场的时间也不多。
不过说到底是抹布,用来擦厨房的东西,上面还是有些油渍之类的痕迹。
柏树显然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不脏?你跟我说不脏?”
抄过餐桌上的抹布,柏树直接往原青野脖子里塞,“不脏的话那你也来试试这味道好吧,一点不都脏呢!”
这一出显然出乎了原青野的意料,他甚至都没想到柏树居然敢直接往他脖子里塞抹布,不仅塞了,还跟钢丝球似的摩擦了几下,就像他脖子是布满油渍的锅一样。
“柏、树!”
男人倏地阴沉下来的嗓音让柏树动作一顿,他咽了咽口水,抬头果然看见原青野黑下来的脸,他有点心虚,却还是挺直了腰杆,“咋!你自己说的不脏!你不能只许州官不许百姓点灯!”
这明显怂得不行还要装硬气的模样让原青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他只是把手放在柏树腰间,手指轻轻地抓。
柏树都懵了,下一刻笑声从嘴巴里不可抑制地跑出来,他去掰原青野站在他腰间作乱的手,却因对方力气太大没能挣脱,加上原青野又一直挠痒痒,力气还没聚起来就消了大半。
“哈哈哈哈,原……原青野你……你撒手……放……放开……我……哈哈哈哈……”
实在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柏树只能整个人都靠在原青野怀里。
“还使坏吗?”原青野也笑。
“我错了我错了!”柏树连忙喊,等原青野松开他,他又作死地拿毛巾擦了擦原青野的脖颈,换来的自然是更凶残的对待。
总之笑着笑着就变了味,也不知道是谁先亲的谁,最后两人浑身湿漉漉地抱在一起接了个极其缠绵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