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了吗?你见到的那个‘帽帽’,很抗拒接近大门。”白河道,又指了指帽帽,“而照她的说法,那东西几分钟前才被门口的东西吓到过。正好对上了。”

“也就是说,这个怪是有克星的。它很怕当时门口出现的那只动物,对吗?”

黄毛思索着,眼睛亮了起来:“那如果我们能抓到那只动物,把它关到屋子里,是不是就不用担心闹鬼的问题了?”

众人:……

嘶,别说,这个逻辑好像还挺通顺。

“但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呀。”帽帽道,“我也只能看出那是一只黑色的动物而已。”

“那个……应该是只猫。”白河默了一下,说道,“那是一只黑猫。就是我之前说的,在杂物室里看到的那只。”

他说完,顿了一下,略一纠结,还是把后半句话也说了出来:“你当时之所以看到它不断往下掉,是因为它一次次地在从阁楼的窗户里往外跳。它想跳上外面那棵树,但总是失败,就掉到地上,然后再绕回杂物室,爬进阁楼,继续跳……”

他这话说得很慢,说完全场都安静了。

片刻后,方听黄毛不受控制地笑了出来,一边笑还一边狂拍方阅的背。

“开什么玩笑!猫要上树不会自己爬吗,非要从窗口跳,还死活跳不上去……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蠢的猫啊!”

……

“啊啾!”

另一个“区域”内,正趴在房梁上拧螺丝的苏越心猫须一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

“有点冷了。”她小声咕哝着,将螺丝刀收进旁边的小盒子,跟着拎起盒子两边的系带,认认真真地往脖子上系。

只见她此时的前肢上,正长着两只造型古怪的小手,大体还是猫爪的形状,也有粉色的肉垫,只是手指比寻常猫爪要多出一个指节,还多了一根灵活的大拇指。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只黑猫的上肢关节也产生了些许变化——正是这样的变化,让它能顺利地绕到后颈,完成系带的工作。

苏越心绑好丝带,无声地伸了个懒腰,垂眸向下看。

只见布置得喜气洋洋的祠堂内,无数客人正围着酒桌坐着,推杯至盏,觥筹交错,看上去一派热热闹闹。

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他们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紧接着,所有的人,齐齐抬起了头,肿胀的面容,突出的双眼,全部齐齐对准了房梁上的苏越心。

他们齐齐地开口,不同的声音里带着整齐的狠毒与笑意:“呀,又见到你了。你也是来吃我喜酒的吗?”

苏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