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心:“……没什么,只是觉得牛排不新鲜。”

这种厚牛排她很熟,心型的形状加这种特色调料,一看就是隔壁餐馆副本里出的。当时她去那里帮人修烤箱,还免费蹭了好几顿。

这是人家的特色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抄的。苏越心估摸着,这应该是托隔壁做完了送过来的。然而副本间的人员流动实际并不方便,种种程序走下来,一两周能来一次算不错了,所以鬼知道这牛排在这儿放了多久……

苏越心想着,切了一块尝了下,认真点了点头。

嗯,果然不新鲜。

另一边,徐维维听了她的话,只觉得莫名其妙。

因为苏越心说这话的表情太过认真,所以一瞬间,她竟对自己内心为她贴上的“凡尔赛人”标签产生了质疑——她现在很怀疑,苏越心这很或许并不是凡尔赛,而是单纯本能作祟的事儿逼……

而另一头,正缓慢切着牛排的白河维持着抬头的姿势,视线锁在对面壁炉的上面,眉头正用力地拧着。

那壁炉的上面,是一幅肖像画。

画上是一个面庞瘦削的中年男人,戴着软礼帽,神情看着很阴沉。

但这并不是白河关注的点。

他在意的是,那个男人,眼睛是睁着的。

浅色的眼眸,眼神阴鸷,正好是看向餐桌的方向。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进屋以来,遇到的第一个睁着眼睛的存在。

白河本能地觉出不对来,下意识地想要再仔细研究研究,手肘却被轻轻碰了下。

“别看了。”苏越心一面切着牛排,一面轻轻动着嘴唇,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道。

白河被她这一碰,陡然回过神来,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发现自己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了一下——被冷的。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冷。比刚进餐厅那会儿还要冷得多,如果说刚进屋那会儿,就像是在秋天走进了24度的空调房一样,那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24度的空调房穿着衬衣待了一晚上,还顺便泡了个冷水澡。

他手都有些僵了,切牛排的动作都不利索了。

苏越心进食的动作很快,这会儿已经吃了小半了,见状顺口问道:“要我替你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