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未及我矜贵 瓜豆娘 1573 字 5个月前

当初学自行车还花费了一周的时间呢,这才一个下午自己学骑马就学得差不多了,庄隅忽然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还是挺有天赋的。

然而这种莫名的骄傲只持续到洗澡时。

因为满身的尘土,庄隅回到房间便扔了染着汗水的衣裳,直奔浴室,温水流淌过庄隅被磨破皮肤的大腿,蜇得他小嘴鼓得圆溜溜,低头就看见腿内侧一片通红。骑马时为了保持上身的平衡,下半身就要用力夹着马身,在马背上不觉得难受,等到休息时酸痛感一股脑涌了上来,庄隅这样的新手破皮也是常见的。

庄隅的皮肤本就白嫩,这通红的颜色在庄隅身上就格外显眼,这些年他也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忍痛洗完,庄隅裹上浴袍,叉着打战的腿挪到床上躺了下去,拿起手机就和傅时戟打电话叫痛,哎哎哟哟好似受了天大的欺负,让傅时戟快些找个人买药送上来。

挂断电话,庄隅把脑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憋红了眼角。

早些年没人关心的时候受了伤也不觉得痛,如今知道有人将自己挂在心上了也爱叫疼了,幼时好不容易修筑好的钢筋铁骨被化成了薄纸。

他恍惚想起到傅家后自己生的第一场大病,本是他夜里贪凉,将用人设置好的空调度数又调低了几度,然后就发了烧。这点常见的病痛本是不起眼,傅时戟却在夜里赶回来守在他身侧照顾,好像就是从那时起,庄隅发现自己越来越娇气。

最初在傅家,庄隅谨慎得像小猫似的,对待谁都万分小心,怕自己做错事情。用人们待他全凭傅时戟吩咐,多了的一件也不做,庄隅连个司机都吩咐不动。

直到傅时戟待他越发亲切后,庄隅的地位水涨船高,用人们虽然都清楚他的来历不清不楚,但张口闭口叫着他庄小少爷。

庄隅起初觉得别扭,但被叫得久了,也认可了在别院中自己小半个主人的身份。

要是傅时戟对自己再宽松一点就好了,别总是命人看着他。他一点都不自由,还浑身不自在。

门被轻轻打开,傅时戟进屋时就看到大字型摊在床上的庄隅,提着药箱,坐到庄隅身侧:“方才叫你休息也不听,玩疯了,这下知道难受了。”

庄隅只哼唧一声,也不言语。

傅时戟见着庄隅的头发只是被草草擦了一下,发尾还滴着水珠子,从浴室取来吹风机细细为庄隅吹干,庄隅享受着大少爷的无偿服务。

“那时候你也是突然进来给我吹头发,当时都吓到我了。”庄隅歪着头,对认真工作的傅时戟说道。

傅时戟知道他说的是刚接他到傅家的时候。

庄隅接着道:“那时我想着你手法好熟练,以为你有女朋友呢。”那时庄隅确实想过这个可能,不过这几年可算是看透了,估计在傅时戟身边的女性也只有用人了。

“哦?”傅时戟不知道庄隅的脑袋里还想过这事情,道,“是吹猫的时候练出来的。”

庄隅眨了眨眼睛,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闲下来的时候他总是寻思傅时戟对自己讲的“猫死了想要只新的”那句话,猜测练习对象是只猫。

“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