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狐疑地打量郑寒晟, “你又不用掌勺,醋怎么会倒在你头发上?”

是被我哥熏的!

当然郑寒晟很怂,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 毕竟他现在的经济命脉还掌握在顾遇琛手中。

他就支支吾吾地随便给出一个原因, 然后就往厨房里钻。

谢琰一把拉住他, “先把头发吹干了再过来, 我给哥帮忙。”

给哥帮忙固然重要, 但听嫂子的话更重要。

郑寒晟得了谢琰的命令, 像是得了特赦一般, 飞快奔没了影子。

谢琰走进厨房给顾遇琛打下手。

他站在顾遇琛旁边, 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顾遇琛,用促狭地语气问道:“特特真的不小心把醋淋到头发上了?”

他可是注意到郑寒晟突然加大的音量,显然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也在暗戳戳地告状。

顾遇琛关注点却不是醋,而是“特特”这两个字。

“特特?”他垂眸看着谢琰, 特特这两个字说得很重,着重强调了一遍。

他这个做表哥的怎么都不知道郑寒晟有“特特”这个小名了?

本来就已经翻倒的醋缸又流出了醋, 谢琰都闻到酸味了。

谢琰马上解释:“我忘和你说了, 特……郑寒晟是我大学学弟, 我们是同一个社团的,他那时候频繁换发色穿得又很杀马特,所以社团里大家都叫他特特。”

谢琰在“大家”这个词上特意加重了语气, 旨在告诉顾遇琛并不是只有他称呼郑寒晟为特特,而是整个社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