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烦,不太耐烦道:“谈什么?”
似乎没想到我用这样没有耐心的语气跟他讲话,席暮柏呆了一下,随即扯了一下嘴角:“其实这几月我过得很不好,和你分开后我很不习惯,哪里都不习惯。我,我还是爱你的。那时候是我对不起你,我……糊涂了,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以后再不会那样了。你原谅我吧,疏默。而且我也受到惩罚了……那些警察很粗鲁的,我当时在里面很不好过,我知道错了。”
说着他伸手就要来拉我的手,我皱着眉躲开:“席暮柏,你说不习惯,谁少了一个真心实意又无微不至的免费保姆都不会习惯。你不用装得这么情深义重,当时你在床上跟那个女人不是这么说的,是讲我无趣又婆妈。”
“不是的,”听我这么说,席暮柏不自然地提高音量,“我说了是我糊涂了,那不是我的真心。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跟我重新开始,这回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我实在觉得好笑:“你现在的女朋友就坐在里面,你在这里跟我说’重新开始’不觉得心虚吗?”
席暮柏愣了愣:“女朋友……你说彭薇?我们只是玩玩,不认真的,没有在交往。她,她不好相处,不如你。”
席暮柏真是死性不改啊,我忍着恶心:“没有交往?那她连同学会都可以跟着你一起来了吗?”
话出口的一瞬间,我忽然想起来彭薇是谁——她的确有理由来同学会,因为曾经她也是我们班级的同学,只是后来转学走了。我与她没有过交集,因此过了这么多年也忘了有她这个人,只觉得长相面熟。
席暮柏也说:“她不是跟我一起来的。你忘了她吗?是咱们以前同学,但后来转去别的学校里,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碰到她。”
我没说话,沉思刚才她为什么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看我。
席暮柏似乎以为我因为彭薇而不高兴,是在为他吃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深情款款道:“疏默,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我也是,我从来没有放下过你。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我吓了一跳,立马挣开他的手,骂他道:“你是不是有病。”
席暮柏说他过得不好我是相信的,再次见面他变得憔悴许多,不是过去那个精神抖擞,衣着精致的男人。我曾为他打理好一切,让他无后顾之忧,因此他极力挽留并不是没有缘由,只不过更让我厌恶罢了。
我说:“你不要再纠缠了,我们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有爱人。”
“是谁!”席暮柏瞪大眼睛,脸涨红起来,“是……沈令戈?你们果然在一起了,什么时候?是不是……”
“不是!”我打断他,“不要把别人都想的和你一样。”
我不想再与他浪费时间耗下去,直接说道:“席暮柏,我没有在赌气,我是真的、一丁点儿都不想再和你有瓜葛。我这几个月想了很多,在想我们在一起的五年是不是一个错误。因为我才发现曾经的我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爱你,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去爱,而你恰好出现了。所以我努力让自己喜欢你罢了。”
席暮柏大声反驳道:“不可能,你那么爱我……”
我不理他,自顾自轻声说道:“但沈令戈……告诉我说,不是我的错。我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思索是不是真的爱你?至少在那五年里,我全心全意地对待你,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付出了真心,问心无愧。但我又明白了,我对你,从不是真正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