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去后,苏薄才侧头看他,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影子:“……属下什么都没说。”随后又问,“主子今晚还要回都司府里换药么?”
苏薄道:“你觉得呢?”
影子了然,有些内疚地悄然退下,去外面把守。
上次的事故,是他没有首尾兼顾,才导致主子受了重伤。原本那次任务凶险万分,唯有他主子亲自出马,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苏薄站在灯火边,将衣衫宽了,露出胸膛来。他拆了胸膛上的绷带,直至露出旧伤,伤口已经结痂,却也着实没有彻底痊愈。
他一手挑捡起一瓶金疮药来,修长有力的手指拨开了瓶塞,闻了闻,而后自己撒在了伤口上。
江意和来羡回到院子里,春衣和绿苔还没睡。
两人白天睡了好一阵,这会儿精神得很。
江意进门来看她俩时,见两人百无聊赖,正趴在榻上凑在一起,在灯下做绣活呢。
春衣道:“小姐给苏六爷送东西回来啦。”
绿苔:“六爷在院里吗,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早前她俩就对这位能震慑苏家上下的六老爷颇有好感,加上今天他及时出现替自家小姐解了围,还捎了家书回来,不光是江意,她俩也是万分感激的。
详情略过不提,江意只道:“送到自然就回来了。”说着她探身过来看了一眼,“在绣什么?”
“奴婢在绣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