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羡道:“他已经走了。”
“走了?”
“是的,你睡着的时候,他给你关了门窗,然后出门去了。”
江意还有些茫然。
苏薄没有叫醒她,而是任她在他这里睡觉,他自己却走了?
“我睡了多久了?”江意问。
来羡道:“不久,一个时辰吧。”
江意揭下他的衣袍,连忙移身下坐榻,准备回去。她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再不回去春衣她们该得着急了。
诚然,睡了一觉后,她头脑清醒多了,人也轻松了一些。
只是刚走两步,她回头看见那衣袍散落在坐榻上,想了想,还是折身回去,将衣袍铺捋平整,然后仔细地叠整齐,方才离去。
到傍晚日暮的时候,苏薄回来,推开书房的门,见里面空空如也,他的衣裳倒是被人理得整齐。
素衣后一步回到他身边,禀道:“江小姐的信已经加急送往西陲。她的亲笔信来得及时,镇西侯看了,主子要取他副将的命,想必他也不会死命拦着了。
“宣王一倒,想必那李副将是怕惨了祸及自身,这才急着寻找新的靠山,想和戚相搭上关系。”
苏薄不予回应,进房时脸色不太好,手撑着桌角渐渐绷紧了身形。
素衣见状凛声道:“主子稍等,属下这便去给主子取冰来!”
苏薄压抑着低低的嗓音道:“取冰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