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些东西都被她抛诸脑后,已经许久都没碰过了。
她以前所学的那些无法助她改变现状,她不想走原来的路,只有不停地学习新的东西。
她对来羡教给她的东西有种迷之酷爱,既有趣又实用。
来羡知道,她不会没事瞎琢磨的,既然还上手操作了,那绝不只是闲来摆弄着玩玩而已的。
来羡唏嘘道:“就是浪费了这上好的屏风。这样的材质和工艺,拿到我们那个时代,能卖个好价钱。”
江意道:“在我们这个时代价钱也不低啊。我兄长可是用了他几年的俸禄买的,后来好长一阵子他还得靠爹救济,爹常骂他穷光蛋。”
说这些时,她脸上不经意间浮现出天真烂漫的笑意。
来羡道:“光听起来就很温暖。”
江意道:“我们家人丁单薄,我母亲是个没有家世的普通女子,我爹今日的地位都是他年少充军打拼来的。我们家是真真的上阵父子兵,唯独我,拖他们后腿,自母亲走后,却被家里的两个男子汉保护得极好,没吃过苦,也不知道愁。”
她将打磨的木抽往屏扇钻的孔对上去,不太合衬,又拿下来继续磨,道:“以往是他们保护我,以后我只想保护他们。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他们好好的。”
来羡静静地听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诉说着从前的事。
桩桩件件她都记得很清晰。因为那些是支撑着她的最好武器。
渐渐,窗外的夜色丝丝扣了下来。
春衣绿苔在房中点上灯,嬷嬷往桌上摆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