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双手扒着他的手臂,开始不安分地把他手臂往外推,想挣脱他的禁锢。
后来苏薄实在是没法了,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紧紧锁在怀里。他一手扶着她的头,与她交错肩颈,低头下去时恰到好处地能碰到她后肩处的伤口。
这次不论她再怎么挣扎,都被他锁得无法动弹。
她手里抓着他的衣襟,头靠在他怀中,不管怎么拧他推他,他都不松动半分。
她知道自己受伤了,但毒素有些扩散,她此时恍恍惚惚,意识混乱,只感觉到疼痛。
仿佛有蚂蚁钻进了流动的血液里啃噬。
她汗湿衣背,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丨吟,轻轻细细,像小兽一般无助而又彷徨。
再后来,苏薄吸出的血终于变成了鲜红色。
来羡从药房里跑出来,嘴里衔着一只胡乱捆着的药包。
它大概也忘了自己是条瘸腿的狗,在夜色下穿梭,竭尽所能地跑得飞快。
它一头冲回苏薄的院子,一进房间便看见苏薄正扶着江意的头放她缓缓躺下。
江意双目紧紧阖着,十分虚弱。
来羡狗嘴一松,药包就掉到了地上。它哈着气,朝苏薄叫了两声。
苏薄转头看它,它便用一只狗爪把药包往前推了推,又叫了两声。
这时素衣快速地折返回来了,出现在门外,禀道:“一共五人,院里的四人已伏诛,院外追杀的一人逃出府外,属下没久追,但已命人全力追踪。”
那人有点眼识,没和苏薄硬碰硬,而是转头就往府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