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无所畏惧:“再后来便是戚明霜中毒鼠药,中炭毒。毒鼠药不消说,虽然是从你娘那里拿的,但确实不是你娘下的,至于炭毒么,寻常关窗沐浴也没大碍,但那炭炉我动了手脚。”
苏锦年几乎快怒不可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就这么着急想找死吗?”
江意不辨情绪,继续道:“再再后来,便是前不久你二姑姑和你亲爹的那档子事了。”
苏锦年忽然满腔怒气都沉了下来,绷着的声音里满是阴煞,问:“这也是你干的?”
他抬脚一步步朝江意走来,再问:“全都是你干的?”
江意道:“只不过使了点小手段,往那饭菜里加了点东西,就能看到那样一场火爆的大戏。”
苏锦年是怒极了,不是以往流露在面上的怒气,而是由内而外散发,低着嗓音说话时仿佛在咆哮一般,道:“你怎么敢!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么!”
她之前所说的种种,是会让他怒火滔天,可眼下提及他的父母家人,才真真是触犯了他的底线,教他忍无可忍。
他恨不能捏死眼前这个女人!
苏锦年走到她面前,几乎控制不住便突然伸手来钳她的脖子。她做了这么多恶,凭什么还能不痛不痒地一件件数出来!
她就没有怕的时候,没有恐惧求饶的时候?
他今日偏要看看!
只是将将要捏到那抹纤弱得仿佛一扭即断的脖子时,江意冷不防朝他一挥。
袖中的匕首露出尖锋,只扫他的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