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一路上,江意靠着车壁,阖眼陷入回忆。
前世她听过苏薄的名号,却一直没见过他人。
当然,那时俞氏也不会准她轻易见什么人。
前世苏薄没有住在苏家,而这一世却住进苏家了,唯一可能的原因大概就是她帮他包扎过伤势,而他离开的那一晚又恰好撞见她杀了魏子虚吧。
后来江意思来想去,倒让她想起一桩前世略蹊跷的事。
有一晚,是有人潜入了她的卧房,说要带她离开,去见远在西陲的父兄。
江意却把他当成是魏子虚。因为那两日刚好魏子虚有纳她为妾想带她离开苏家的想法。
她根本不信他会带自己去见父兄,他只是想骗她跟他走而已。
江意枕头底下藏了簪子,几乎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用生平从未有过的狂躁凶狠,抓住他就一番猛刺。
她刺伤了他的手臂,血浸湿了袖子,鼻息间满是铁锈味儿。
可最后他也没把她怎么样,而是在听到她回答说“死也不会跟他走”以后,他便转身离去了。
大抵他也觉得自己就是块朽木不可雕。
江意忽然有些庆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