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儿一落,苏薄的背影已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厢,江意未经通报自然不能顺利进入太上皇宫中。而且太上皇平时也不接见外臣,何况是女眷。
但江意禀明了来意,值守的宫人还是进去代为通报一声。
此刻太上皇正在书房里,太子谢玧也到一会儿了。
地上摆着几坛子酒,书房里点着暖炉十分暖和,太上皇只着了明黄色寝衣,坐在书桌旁的台阶上,脸色臭臭的,拿了自己往年征战用过的剑来擦。
谢玧面含微笑地陪侍在一旁。
太上皇气鼓鼓地道:“你不是去宴上了吗,哪个不长眼的去跟你通风报信的?我这里不要你守,我自个晓得!”
谢玧无奈道:“爷爷既然晓得,怎么书房里还摆这么多的酒?”
太上皇瞪了瞪眼睛,道:“摆着我又不一定喝,我看看还不行嘛!你这破孙子怎么这么扫兴!”
谢玧哭笑不得。
但爷孙两个就是僵持上了。
太上皇催谢玧走谢玧也不肯走,谢玧要把酒搬走太上皇又不肯搬。
这时,太监进了门来,无意夹在爷孙俩中间,赶紧讪讪道:“启禀太上皇,镇西侯之女来求见。”
太上皇脾气很糟糕,道:“那女娃娃来干什么?”
倘若太监禀报说镇西侯回来了,他可能还会高兴两分,结果是镇西侯家的女娃娃来了,他跟个女娃娃能有什么好说的?
太监道:“说是镇西侯弄到了宝贝,特意叫他的女儿给太上皇送过来。”
太上皇一听,来了兴:“专门送我的?”
太监:“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