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权衡之下,很快做了决定,道:“既然小姐如是说,又有令牌在手,我等自然不敢强加阻拦。可倘若小姐硬要此时进宫,到时追究下来,还请小姐自担此责。”
江意扫了一眼禁卫众人,道:“有诸位在场作证,我也赖不掉。”
于是禁卫给她放了行。
江意带着来羡一入宫门,一人一狗就往前猛跑。
她也不知东宫具体在何处,但今晚怕是就东宫最是灯火通明,来羡顺着棵树爬上高处一望,便有了大致的方向。
一人一狗一路往那方向跑,越近可见宫人来往匆匆,越是人影频繁。
江意和来羡终于到得太子东宫,凭着东宫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当他俩跑去谢玧平时居住的内院时,可见内院里跪满了宫人,还有侍卫值守,那灯火明亮的寝殿门口,苏薄正守在那里不曾离去。
他身上满是血迹的衣袍也未来得及更换。
苏薄侧头看见江意和来羡进得内院时,冷如渊底的神色里忽然有了一丝裂痕。
不等江意一鼓作气跑进寝殿里去,苏薄便三两步走下台阶,横臂就一把将她拦住了去。
江意满头大汗,眼眶发热地望着苏薄,大口喘息着问:“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