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被压在他怀中,仍旧失神,明明听见自己发出的微喘,可就是许久许久,都缓不过来。
她身子仍是发软,仿佛要被他的体温给融化成一滩水一般。
她很茫然,前所未有过的感受,让她慌乱无措,而又心生强烈悸动。
苏薄亦在极力平静,忽低哑地在她耳畔道:“这样,算不算亲吻?是不是两情相悦,心意相通?”
他气息里的温热洒落在她耳边,她又有些轻颤,腿上越发的没力。
苏薄忽然意识到,她在自己怀中轻颤,大约不是因为害怕。上一次在冶兵营的休息室里,她也不是因为害怕。
她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抓着他腰间的衣裳,额头抵着他的胸膛,沙哑地轻软唤他道:“苏薄。”
他眸里愈加的深邃幽沉,宛如夜里的海浪翻卷。
她唤得动情,甚至比那夜醉酒的时候还要撩动他的心。
他亲身感受得到,他吻她的时候,她的反应与救太子的那一晚大不一样。
眼下这次,才算得上是男女之间的亲吻。
那晚他亲眼看见她给太子渡气,亲眼看见她碰到了太子的嘴唇,他转身离去时,是不想让她发现自己已经看见了,同时心中又涌上无法言说的落寞。
后来他要去查刺杀案,要去缉拿凶手,他尽量不去想起她。知道她回了侯府,也尽量控制自己不去见她。
再后来,他试图找出些理由说服自己,也曾想起过在苏家时绿苔落水一事,当时他虽没亲眼见过,但知道有这件事,江意当时也口对口给绿苔渡了气。
他试着把太子和绿苔同等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