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的人儿衣衫不整,受不住这种刺激,淋漓出了一场大汗以后,终于得以宣泄,人也沉沉地昏了过去。
翌日,天光漫上来,亮开了,映照着房里简洁的陈设,那床榻前,帐子垂下,隐约从边缘滑出几许凌乱的衣角。
江意躺在榻上,青丝泼墨,衾被盖在身上,衬得她十分娇小。
在东宫里习惯了,每天晨时基本都这个时候醒来。
所以尽管很疲倦,但她还是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她反应了好一阵,脑子里都还一片空白。
陌生的床榻,陌生的床帐。
既不是侯府里她的闺房,亦不是偏殿她暂居的地方,她在哪儿?
江意拥被坐起身,忽觉浑身酸懒,像被活活抽掉了骨头一般乏力。
她看见床尾乱成一片的男女衣裳,有点反应不过来地眨了眨眼,又低头看了看自个。
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既不是裙衫,也不是自己的寝衣,而是套了一件长衫。
长衫显然不是她的尺寸,显得又宽又大,几乎要从她的肩头滑下来。
这分明是男人的长衫。
随着昨晚的片段断断续续地涌进脑海,江意的脸色白了又白。
看着这乱糟糟的榻上,她渐渐回想起来了,昨晚是苏薄带她出来的,她……她竟和他……
江意一点点都想起来了,昨晚是她叫他的,是她一遍遍叫他的名字把他叫回来的……他吻她的时候,亦是她情不自禁地将他拥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