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走了一段路,江意倦了似的,再度翻身骑上马背,回头眉眼温柔地对他道:“你就送我到此处吧,离侯府只有一小段路了,我片刻就能到。”
没等苏薄回答,她便策马扬鞭,马儿在巷中小跑起来,踢踏踢踏,越跑越快。
江意回到侯府内院,春衣绿苔见她一脸疲色,也没多问,去准备温水给她洗手去尘,又备了茶汤。
来羡看她表情大概就猜到了结果,但还是问了一句:“怎么样?”
江意摇摇头,过来一头倚在坐榻上,道:“但上次那个工匠师傅答应帮我留意着。”
她也绝口不提回来时遇到苏薄一事,休息了一会儿,便起身铺纸拿笔,细致地描画了起来。
来羡凑过来看了几眼,道:“你画的,是他们戴的面具?”
她虽不曾见得那面具下的脸,可是那枚面具清清楚楚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她反反复复地回想、推敲,几乎将面具的每个细节都想得清清楚楚。
眼下她把它画了下来。
她画功很好,面具跃然纸上,像真的一样。
江意叫来暗卫,把图纸递给他,吩咐道:“去找全京城所有做面具的手艺人,看看他们是否有做过这样的面具。”
暗卫拿了图纸,立即去全城暗访。
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江意看着暗卫双手把面具图纸递还给她,良久,她才伸手来接。
江意蓦然道:“照杀手的规矩,你们也觉得当晚我们都该是死人了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