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他也曾有过,便是那次她泡了他的冰水,他抱着她给她取暖的时候。
苏薄埋头在她颈窝里,呼吸都带着火气,像要把她烤化一般。
他阖着眼,却蹙眉在她耳边低低道:“怎的这么冷?”
江意牵了牵发紫的嘴唇,牙齿打架时磕出句话来:“是有点,那你不妨抱我紧点……”
她的冰冷于他而言是良药,他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血液中,以平复浑身都在熊熊燃烧的仿佛要把他烧成灰烬的那种痛苦。
暖热拥裹着她,过了一阵,她才终于首先从脚趾感觉到升起一股回暖。
等到全身都渐渐回暖之时,她便不能在他怀中久留了,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
他不肯松手时,她便轻声哄骗他:“苏薄,你勒疼我了。”
上次硌伤她的腰的事还历历在目,苏薄下意识就松开了她。
于是她又回到浴桶边,解下衣衫,重新没入到冰水中去。
更深露重,长夜漫漫。浴桶里的冰水也仿佛变得更寒冷了些。
江意反复泡了几次,一直在冰寒与回暖中徘徊。她每次下水都要解衣,出来时又将里衣套上,便是不想弄湿他的伤口,也不想弄湿他的床榻让他睡得不舒服。
夜一点点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