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道:“你自己做不到的,就不要指望别人能做到。你自己不坦诚,也别指望别人对你坦诚。”
其实已经没有关系了。
此前她很希望能听到他亲口对她说清楚,但现在他说不说都没关系了。
她甚至可以当做,她不曾知道过。
不管是他对自己没有期待也好,还是他并不曾向自己完全打开心门也好,便是再难过,她也宁愿去理解,那道心门里总会或多或少有些东西不想被对方给窥见。
以前江意以为自己知道心悦一个人该做些什么,该怎么与他相处,但大概真是近墨者黑,她渐渐完全被他带偏了,以至于面对当前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直到今晨,他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她走出他房间对素衣顺口胡诌了两句,以及半个字都不打算对他提起时,她才蓦然明白,她自己也是这样的。
自己选择怎么做那是她自己的事,跟他没有关系。大抵唯一的关系,就是自己终还是无法否认地倾慕他。
不告诉他,因为自己不是想要他的感动,也更不是想要他的愧疚,就只是想……要他好好的。
虽然眼下他的身体并不是有多好,但假以时日,总会慢慢好起来就行了。
江意不打算让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嘴上自是不会承认。
苏薄闻言,觉得自己也不能不做出点回应,遂看着她道:“说起坦诚,你也不见得有多坦诚。自己做了亏心事,竟还试图麻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