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时,她终于起身,披头散发,窗外稀薄的天光衬得她脸色异常苍白。她下了床榻,摸到自己的行李箱笼处,翻翻找找出某样东西来。
来羡隐隐瞥见了一眼,顿时了然,又有些忧色,道:“是不是很难受?”
江意重新躺回榻上,声音有些发虚道:“每次都差不多,已经习惯了。来羡,只有麻烦你先去席上趴会儿,我,我不太方便。”
来羡无声地跳下床榻,在宽平的青席上趴着,道:“我说过,身子积寒,到了这种时候不会好受的。”
江意若无其事道:“跟这次没关系,我从小就身子积寒,小时候不是有一次落了水么。我再睡会儿便好了。”
来羡不再说话,她似乎也真的睡着了。
江意没起来用早饭。
苏薄送早饭到她门外时,叩响了门。
当时江意把自己蜷成一团,凉津津的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浑身冒冷汗。苍白的脸上,鬓发被汗水濡湿,她疼得紧紧咬住嘴唇,将唇上咬出了一道血印子。
江意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装作惺忪的语气,问:“什么事?”
苏薄在门外问:“是我把粥拿进来还是一会儿你出来吃?”
江意缓了缓,应道:“今早我不想吃。”
不等苏薄回应,她又道:“我想多睡一会儿。”
苏薄沉默片刻,道:“昨晚没睡好?还是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