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好像自从春衣绿苔不在身边,我也跟着颓废了,都没怎么好好捯饬自己。我记得以往,不管什么时候,我每天都是要好好梳妆的,这只能说明,我越来越不像个大家闺秀了。”
她说着,兀自笑。
她用胭脂将苍白憔悴的容颜掩饰了去,又用丹红的口脂将唇上咬出来的血印子抹匀。她把一切可能露出的痕迹都尽量地修饰。
来羡看着镜中的她,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执拗得可恶。
她略施粉黛,面若桃花,唇若含朱,仔细打扮一番下来,真真是娇美明艳。
江意回头看向来羡,眨眨一双天真的眼,仿若什么事都没有一般。
男人大都是粗心大意的动物,她这样,没人会察觉出来有什么异常。
江意便是这样走出房门,去甲板上的。
果真,她若是再不出去,苏薄正打算来叫她。
结果两人在走廊与甲板的连接口撞了个正着。
彼时江意站在走廊的阴凉里,苏薄则站在阳光绚烂的走道口外。他看着眼前的江意,眸色微微滞了一下,一时挡着她的道,只顾看着她动也没动。
江意撇开头,眯着眼看向别处,轻道:“你傻了?”
苏薄很直白地问:“怎么突然打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