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两边是陡立的悬崖峭壁,河道则像一个收拢的瓶颈口。
远远望去,让人不禁感慨山河壮阔,峻色无边。
苏薄道:“那是夔门,入夔门,便至西陲夔州。”
因为河道愈加变窄,需得要人非常精细毫无偏差地掌舵,才能穿过那道天堑。不然稍有不慎,船身就容易触撞到两岸水底下稍浅一些的暗石。
苏薄在甲板上方的船舵室内控制方向时,江意同来羡就在一旁观看。
这还是江意头一次到这上面来,前方视野愈加开阔,角度正对着船头,使她感觉所在的这艘船宛如一把利刃,劈开山石水浪,一路往前。
眼看着那天谴越来越近,江意也不由得心头紧了紧。
河道确实好窄,仿佛一下子就要撞上去了似的。
船头还在继续往斜前方拱进,江意捏了一把汗,道:“要撞上了啊。”
苏薄把着船舵,等到了合适的位置再往回旋,低道:“不会撞上的。”
而后江意便见船身在撞上之前又开始往另一边斜前方调了向,穿过了这道天谴的一半。
因为夔门不是平直的,两道陡峭巨大的山门有些呈锥形,需得尽量往一边靠,才能成功往另一边转向。
来羡见苏薄手法熟稔,俨然不需要担心,道:“这古代的船,过这样的天堑,又是人手操作,一般人还真搞不来。”
江意不由侧头看向苏薄。
他视线看向前方,手里时不时做调整;他手握着船舵以及转动的手法,游刃有余之际,又非常沉稳而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