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经历可谓是跌宕起伏,什么睡不着,那只是不够累。跟着将士们一起所见所闻得多了,慢慢也就习惯了,她的神经也比先前强大了几分,再难适应的环境就都能适应了。
何况这座别院相对于战时环境来讲,一点也不差。
夜深人静之际,黑沉沉的天空里忽然响起了几声闷雷。
轰隆隆的,有的由远及近,有的由近及远。
但愣是没将江意吵醒。
她浑然不觉,连身子都没动一下,呼吸均匀地依旧睡着。
后来,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外面闷雷浑厚并不尖锐,但这敲门声近在耳边,熟睡的江意还是被吵醒了。
房里座椅上蜷着的来羡只动了动耳朵,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继续装睡。
江意尽量以清醒的声音问:“谁?”
不过她陷入深度睡眠以后醒来,嗓音里还是带着一股惺忪的沙哑。
门外静了片刻,才应道:“我。”
江意有些恍惚,但乍一听,那声音熟悉得很。她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下床趿鞋,然后朝门边走去。
她打开房门,便见男人高高大大地站在门框外。
外面如墨的夜色衬得他身影挺拔深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