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
后来江意了解到,这次鹿塵之战——原本那处山脉凹谷并没有名字,镇西侯也是在江意的信上第一次看到,直到战后,便索性给那山脉叫鹿塵山了,发生在凹谷的战争也叫做鹿塵之战——西陲主力军损失数万,叛军伏诛数万,加起来也有近十万人之众。
与前世不同的是,这次她父兄的军队并没有全数追击到鹿塵凹谷去;但在损耗人数上,此战与前世她父兄麾下十万将士全军覆没相吻合。
行军途中,镇西侯和江词一天到晚要到江意的马车里来探望十几次。
只是江意始终没有见到苏薄。好些时候她想向父兄问起他,但话到嘴边都又被她咽回去了。
她感觉她哥哥就已经很敏感了,要是她再多问一句,父亲和哥哥一样追着她问,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起。
何况,这种事要说也该是苏薄去跟他们说吧。
于是江意只好按捺住,私下里问来羡:“他在哪里?”
来羡道:“他啊,他被你爹留下善后了呀。要重塑那里的军防,然后还要回梁鸣城,一路把流散的百姓迁往城里,把一切都布置安顿妥当了以后,才再返回。”
江意嘴上没说,但心里想着,那得要等多久他才会回来啊。
来羡觑了她一眼,道:“他还有话留给你。”
江意明显来了些精神,问:“什么?”
来羡道:“让你在他回来之前,将身子养好,然后践行你之前应过他的事。”
江意怔了怔,随后缓缓失笑,眯着眼看向窗外。即使天阔山远、前路迢迢,映进她眼底,也尽都仿佛化作了他的模样,使得那双天真无邪的眼里有明媚如初、有四季时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