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早些睡,明日早些醒。
翌日天蒙蒙亮,江意就醒了。
她是被一阵闷雷声给震醒的。
江意起身打开房门一看,见天空虽然灰蒙蒙还没亮开,但也不难感受到一种闷沉之感。
头顶雷声忽远忽近。
嬷嬷醒得早,出门来看见江意,道:“可是雷声吵到小姐了?看这样子,怕是要下雨了。”
江意立马转身回屋,往衣橱里随便找了件衣裙来换上,抓起妆台上的簪子胡乱挽了挽头发,就匆匆往前院那边跑去。
她想起来,苏薄送来的那些箱笼,有一部分堆在廊下,还有少许穿廊堆不下,直接堆在院子里的。她爹真真固执极了,说不许多动,这些天竟真的动也没动一下。
若下起雨来,她知道,西陲的天儿骤雨如狂,别说院子里的那些,就是穿廊下堆着的也得要淋湿。
这厢镇西侯晨起出了院子,在中庭花园与江词碰上。父子俩起身时辰一致,基本上天天都能碰上,然后一起去膳厅用早饭,再一起出门。
镇西侯看了看头顶的天,怕是得下场雨才会彻底敞亮开。
结果刚走到前面,这雨就开始兜不住了,说来就来。
豆大的雨点儿率先打落在镇西侯的脑门上,随之又稀稀拉拉地打落在石板路面上,一下子就沁出深深浅浅的雨痕。
镇西侯抬头就看见前院里下人们正搬挪着院子里堆着的箱笼,似乎要往唯一还空着的花厅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