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眼眶红红道:“小意你哭什么,一会儿还要梳妆呢,哭肿了眼睛可怎么好看?”
江意哽咽着笑道:“娘在天之灵,一定能够看见的。我想说,这些年与爹和哥哥一起生活,虽然总是莽莽撞撞、马马虎虎,但我感到很幸福,也很幸运。”
她擦了擦脸,又道:“爹和哥哥可别以为我嫁人以后便没人管你们了,往后我也是照样得管着你们的。”
镇西侯又叹:“我们家小意往后就真是大人了。”他看着江意落泪的样子,伸起粗糙的手,给她揩掉泪痕,“我答应过你娘,定好好将你养大,我应该没让她失望吧。往后见了她,我也好有个交代了。”
江意泪眼模糊地点点头,含糊应着。
镇西侯道:“别哭,这有什么好哭的,今天你就打扮得美美的,高高兴兴嫁人去。反正爹和你哥,无论何时都在后面给你撑着。
“你到了他家,你得掌家,得管着他,知道不?不许别的花花草草进你们家的门,他要是敢对你三心二意,咱们就一脚把他踹了,回来继续过舒坦日子。”
江意继续点头,抖着嘴角又哭又笑地应道:“好……”
镇西侯道:“不过你选中的人,也是过了爹这关的,那些事儿不大可能会有,但爹还是得跟你说,免得你都忘了娘家是专门用来给你撑腰的。”
屋里屋外侍奉的嬷嬷丫鬟们,都不禁湿了眼眶。
来羡也趴在门前的屋檐下听听。
本来它自欺欺狗地以为这样的场合它也只是一个见证,体会不到其中的辛酸和喜悦,但事实证明,它还是再次受到了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