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兵都守在外面。
绿苔一直留在她帐中,她不在的时候,绿苔大多数时候都是神情呆滞,有时嘴里念念叨叨。
江意回来以后,她才显得稍稍清醒踏实一些,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绿苔备好了换洗的衣裳和热水,江意就在营帐里从头到脚地把自己清洗了一番,又帮来羡把毛发上的血污都洗去。
亲兵送来餐饭,她已经饿过头了,没什么胃口,但多少还是吃了些。
这厢,苏薄去士兵冲凉房冲洗完,换的衣物是城里铺子临时找来的。
他出来时,头发还滴淌着水。
回了营帐,刚坐下,薄唇无血色,他人也似撑到了极限,声音很低,与素衣道:“去叫个军医来。”
素衣愣了愣,随即神色一凛,转身就快步往外走,应道:“属下这就去!”
他才走到门口,苏薄维持着最后一分清醒,终是没忍住咳了两声,血迹顺着嘴角溢出,又道:“别让她知道。”
素衣足下一顿,紧接着听到闷咚的一声,惊回头去一看,见苏薄已然倒躺在了床榻上。
他立马又折回来,叫了两声“主子”,没反应,不由伸手去探苏薄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