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磨匕首她都是一通乱磨,而今江意被他手把手带着,第一次学会怎么正确地磨剑。
可是她的心思压根不在这上面。
她身后拥上来的怀抱温暖,握着她手背的手指略有些粗糙,但修长有力,他的呼吸就落在耳畔,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心。
后来她不想磨了,松手停了下来。
苏薄低声道:“别怕。”
江意回身就抱住他,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埋头在他衣襟里,闷声道:“你叫我别怕我就可以不怕么?以前我父兄就这样,而今你也是这样,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的,要让我时时担惊受怕。”
可打仗就是这样。
她明白的。
即使受再重的伤,他也不舍得让她一个人去。
苏薄伸手掌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窝,告诉她道:“以前就我一个人,怎么都没所谓,但现在不是,这条命横竖得惜着,不能落在外面,不能让你独自一个人。我不会让你这么年纪轻轻就早早给我守寡的,要守也得等你白发苍苍、儿孙满堂的时候再守。”
江意道:“你放心,老了我也不会给你守的。”
苏薄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间,道:“不用担惊受怕,但你倒是可以时时想我念我,我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