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道:“你觉得可能吗?”
镇西侯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无奈笑了笑,叹道:“确实是不可能了。”
苏薄走向码头的背影,闻此叹息,忽顿了顿,回头又问他:“为何一定得此时?把你镇西侯的爵位传给她?”
他知道,镇西侯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不可能不顾自己重伤,硬要赶来这琼城,就为了宣布这一件明明可以延后的事情。
镇西侯道:“现在她主掌军中,我总不能让将士们还抱有期待等我伤好以后可以回来。让他们早早把重心放在小意身上,可以有助于她早些一统军心。”
顿了顿,他满头花白的头发显得他很是苍颓,又道:“我不行了,江词也没了,这对小意很残忍,可是,我不能不这么做。”
苏薄道:“为什么不行,等你伤好回来,自是同往日一样。你知道那对她很残忍,你还把所有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镇西侯看着苏薄,道:“我站不起来了。”
苏薄身形微微一滞,神色有些怔愣。
镇西侯沉声缓缓又道:“永远都再站不起来了。你说,还怎么同往日一样?但凡我有别的选择,就不会是今天这样。”
后来,苏薄转身往江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