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道:“爹,你现在能喝酒吗?”
江重烈:“不是好了七七八八,军医说多少能喝点。”
江意又看向顾祯:“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喝酒了?”
顾祯清了清喉咙,道:“新近刚学的。”
江意顿时就明白了,想必是她爹硬要拉着人顾祯陪他喝酒吧。
顾祯可不像苏薄那么拒绝得干脆,他是个孝顺又懂事的人,当然不怎么会拂江重烈的意。
江重烈就道:“这小子头一次来咱们西陲,喝点酒又不算过分。况且往后戎马沙场的,不会喝酒怎么行,总要有个宣泄的方式。”
江重烈再给顾祯倒酒时,顾祯连忙双手捧起酒盅,连连道谢:“谢谢江叔叔,我自己来就好。”
最后江重烈在江意的眼神下,只喝了两盅,倒是把顾祯给灌醉了。
江重烈道:“这小子酒量一点都不如他爷爷。”顿了顿,忽叹道,“他爷爷走时,我竟连个声儿都没收到。”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与京中的消息隔绝,他后来得知顾老将军的死讯时,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而他又有军职在身,不能擅自返京,更无法前往吊唁。
这件事江意刚到西陲的时候没跟江重烈说,但当时他就已经知道了。他只是避免在儿女面前多提,以免伤怀。
如今见到顾祯长这么大了,两人在一处时,顾祯又与他讲了江意在京中时往顾家走动的一些事,才使得江重烈忆起往昔。
江意心思玲珑,自知定是顾祯又与他说了一些顾爷爷的事,道:“爹有公职在身无法返京,情非得已,顾爷爷都明白的。我也代爹送过顾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