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烈道:“公公这是哪里话,公公说要给小女验身,也没说具体验什么啊。太上皇何意,我倒是糊涂。”
太监道:“可苏总督在江小姐院里,老侯爷起先怎的不说?害老奴等白白在这浪费了时间。”
江重烈诧异道:“苏总督是我女婿,他和我女儿同在院里,这很奇怪吗?况且公公也没问啊。”
太监被噎得面色发白。这下回去可怎么向太上皇交差好?
江重烈道:“这年轻的夫妻,之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有机会了还恨不得时时腻在一起,希望公公能理解哈。要是太上皇那里不好说,明儿我进宫亲自跟太上皇解释。”
太监心想,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遂十分气馁地挥挥拂尘,道:“既如此,奴才等就不打扰老侯爷了。”
江重烈问:“要不要留下来吃了饭再走?”
太监哪有心情吃饭,道:“太上皇还等着老奴回去复命呢。”
江重烈就让江永成送太监和嬷嬷出门去。
房里,江意泡在浴桶中,眼下这浴桶只能容纳江意一个,但苏薄也得去洗洗吧,江意便让他去盥洗室冲洗。
苏薄道:“等你洗完我再去。”
江意微微撇开眼,轻声道:“你在这,我不自在。”
遂,苏薄还是先折身去一派狼藉的床榻间捡了自己的衣物,着好里衣,先出去盥洗室清洗了。
换绿苔进了房里来侍奉。
平时江意沐浴时,绿苔也只是在屏风外守着;但这次苏薄吩咐,得看着她,尽量别洗太久,因为她没有力气,避免一会儿不小心溺进水里。
那氤氲水汽熏在江意脸上,却是一点点把她脸色熏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