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起身去门口,叫素衣拿外伤药来。
素衣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送来就几只药瓶。
苏薄重新关上门,把药瓶放在了床尾,然后过来就将江意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江意惊了惊,下意识扶着他的手臂,道:“我浑身都是煤灰风尘呢,不能上床。”
苏薄看她一眼,她底气顿无。
她靠着床头,苏薄伸手来解她的衣带,她连忙就按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热,手背上有微微凸起的脉络。江意脑门一阵烘热,心头怦怦乱跳,听苏薄低声道:“我看看。”
片刻,江意还是闷闷地松开了手,任他一件一件褪去自己的衣衫。
只剩下里衣,他没全褪,江意一手捂着一边,只宽了另一边。
然后她便看见苏薄的眉头也皱了去。她自己低头一看,只见身子侧边,从腰腹到手臂手肘,都是一片红红的擦痕。
手肘上尤为严重,破皮了不说,都沁出了血迹。
江意安慰他道:“其实也不严重,没伤到骨头,这点皮肉伤,养几日就好了。”
苏薄没说话,用湿巾子将她周遭的皮肤都轻轻擦拭一遍,然后给她上药。
他指腹蘸了药膏,抹在她的伤处,有些刺痛,又有些凉津津的。
江意身子每轻轻一顿,他动作就停了停,然后更加小心地继续匀上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