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江意做出反应,谢玧从陵殿里出来,温声却坚定道:“父皇,儿臣不想有外人相扰,就让儿臣独自为爷爷守陵吧。”
皇帝看他一眼,道:“朕让她在这期间镇守皇陵,是确保皇陵清静,能让太子静心守陵,同时保证太子安全。镇西侯有分寸,自不会打扰到你。”
说着他看向江意,又道:“镇西侯尚能执掌西陲,眼下守这皇陵,又有何难?镇西侯你说是吗?”
江意一时不确定,皇帝这么做,到底是故意刁难她此前没有将太上皇的详情如实禀报,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她不愿意留下来守陵。
不是因为怕苦怕累,而是因为她确实不合适。
故江意禀道:“皇上如此信任微臣,是微臣三生有幸。微臣只担心,微臣一介女流,又是有夫之妇,恐对殿下造成困扰。”
“一介女流?”皇帝道,“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朝堂上,镇西侯可都巾帼不让须眉,何至于妄自菲薄至此?至于有夫之妇么,朕记得没错的话,你是曾有一门婚事,但最终只进行到一半,后续没成。”
江意心下猛沉,道:“虽还没对外宣告,但臣和臣夫君早已敬告父母上苍,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
皇帝面容也跟着沉了下来,阴晴不定地看着她,道:“有没有造成困扰不是你说了算,是朕说了算。你可是要抗旨?”
谢玧道:“父皇,是儿臣觉得多有不便。”
皇帝不加理会,只是看着江意,等她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