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手指搭在她的腕脉上,原本神情稀疏平常,可渐渐地神色就微变,而后一手托着她的手,诊得更细致详尽一些。
江意看他半晌也未有结论,不由问道:“可是有不妥吗?”
徐铭道:“脉细弱,气淤塞,体内寒气凝滞,即便前天晚上你在寒潭边守他一晚,也不应该弄成这样严重的地步。”
江意轻描淡写道:“都是以前落下的旧症。”
徐铭道:“怎么不好好调养?”
江意道:“倒是养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各种事情缠身,断断续续的,便无暇再顾及。”
徐铭问:“苏薄可知道?”
江意想了想,道:“他最初也算知道的吧,后来我没什么不适的,别说他,我自己都以为算养好了。”
徐铭一脸肃色道:“你少诓我,你住在侯府,但凡召个大夫一诊就知道你这脉象怎么回事。还你以为,你就是为了诓他,才顺便连自己一起诓了吧。”
江意道:“回京以后,琐事缠身,是真没时间。”
她又问:“我这样,可是对他解毒有什么影响?”
徐铭看她一眼,道:“对他没影响,但对你自己有影响。”
顿了顿,又道:“要知道,塑阳花阳气重,叶子寒气重,你身子已然这样了,再加注寒毒,你受得住吗?稍有不慎,轻者五脏俱寒导致寒性难散,落得个一生病根,重则受不住就毒发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