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刃把他们逼到了绝路,后来又被一个陌生人和他的随从所救。
江意坐在苏薄床边时,还混乱地想,她给他用了药,也包扎了伤口啊,什么叫不行了呢?
他的右眼上的剑痕触目惊心,被子底下他的身体也被包得严严实实。
江意去摸他的手时,冰凉如斯。
她手指穿过他的指缝,缓缓与他十指紧扣,很努力地去感受,才终于感受到他的脉搏,很轻很缓地跳动,几乎若有若无。
江意曲了曲手指握着他,轻声道:“苏薄,我们得救了,我们遇到了真正的道古人了。我知道你很累,需要休养,等你睡饱了以后,就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她抬起他的手,低头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说好了,我们最后都要活着的。”
回应她的,只有烛火的摇曳,与时间的流逝。
她说:“等待很煎熬,我等不了那么久。”
她卑微地趴在床边,用他冰冷的手蹭着自己的脸,道:“苏薄,醒来啊。”
她想给他暖暖手,正如以往每次他替自己暖的那样。她捧着他的手,不住地给他呵气,又贴在自己的脸上。
一遍一遍叫他,“苏薄,醒来啊。”
以前,只要她唤他,不论他睡着还是醒着,他都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