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喝止道:“你之前还怎么答应的来着?这么快就又忘脑后了?你要照顾他的前提时你得先照顾好自己。你身体底子弱,也失血过多,加之昨晚郁结于心,要是再不注意,你也得撒手而去。”
江意缓了缓,这才低头把鞋穿上,然后才朝苏薄走去。
她坐在他床边,拿着他的手,脸不住蹭着他的手心。什么话都没说,她就只是像猫儿一样努力地蹭他。
熬好的汤药端来,她伸手接过,细致地喂苏薄喝下。
徐铭便来检查苏薄的伤口,眉头紧凝。
他实在是伤得太重了。至今还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当然,徐铭昨晚亲眼见到江意往苏薄胸膛里扎奇怪的针,那针管他收了起来,一直想问来着,只不过眼下还不是个时候。
江意眼见着那些创痕,比割在自己身上还疼,抽气问:“怎么样?”
徐铭道:“现在这情况,只能慢慢养着看。”顿了顿又安慰江意道,“我已经把他能缝合的伤口都缝合了,又得贵人的特效金创药,既然昨晚已经挺了过来,算是度过了一大难关,你不要太担心。”
随后徐铭也端了一碗药给江意:“你先把这个喝了。”
江意伸手接过,仰头就灌了个干净。
徐铭又道:“你有内伤,不可大意。也得好好调养。”
江意不回答,只是巴巴地看着苏薄,怕是根本置若罔闻,徐铭也就摇摇头,不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