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里为谢玧感到高兴,却好像又感到有些些难过。
顾瑶一走,来羡就自由了。它甩甩尾巴,往内室走去,横在谢玧和江意中间,守了江意半夜。
翌日,顾瑶扮作江意的小兵,紧紧跟在江意后面,伴太子尊驾动身离开皇陵。
这个新年才刚开始,原本应该休朝的朝堂上就争执不休。
大将军之前奉命去接太子回朝,结果一回京都,就被参上一本硬闯皇陵之罪。
这次刘斐一心想去抓太子的错处,没想到什么都没捞着,自己还陷入了风波里。就镇西侯杀的他的那些手下,被冠上个闯陵乱贼的名头,他还有口难辩。
毕竟之前他以为太子在山上一定有猫腻,硬闯上去说不定还能抓个当场,到时候他的行为也就会被大而化小了。
结果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皇帝颇为震怒。虽说他准许刘斐去接太子,可没准许他硬闯皇陵。
对此刘斐的解释是他在山下等了数日都未得见到太子,他有皇命在身,可太子仍是阻他上山,故他恐山上有变故,才硬上山去。
东宫一帮属臣可不会轻易揭过,事实是他最后上山去非但没发现什么变故,还搅扰了皇室祖宗的清静,坏了皇陵的规矩。
最终皇帝把刘斐暂停职代办在家,此事方才平息。
东宫属臣见好就收,因为他们知道,也不可能真的定下刘斐的死罪。他一当朝大将军,本身也是奉命前往,最后皇帝停了他大将军的职务,已经非常可观了。
江意随太子回朝后,到皇帝面前述职。
皇帝道:“镇西侯有时间的话,还是多往冶兵营督促督促。”
江意应道:“是。”
皇帝道:“朕听说,老侯爷已经离京了?他双腿不便,何故要离京?”
这也是前两日,皇帝差了宫人往朝中三品以上的家中送节礼时方才知道的此事。
虽说江重烈已经不在朝中任职,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皇帝还是非常在意。好在江意还在京都里,这让皇帝稍稍放下了些戒心。
江意答:“回皇上,自臣兄长去后,臣父一直不愿相信和接受此事,家中祠堂里,更不肯立上兄长牌位。此前他早有离京寻子之意,只是被臣阻挠,这回臣在皇陵半年未归,臣父也未知会臣一声便私自去了。臣也是回来后才刚知道此事。”
皇帝点了点头,沉吟道:“斯人已逝,还是节哀的好。”
江意道:“兄长尸骨无音,臣也难以心安。”
皇帝仁慈道:“你还是趁早叫你父亲回来,他一半身不遂之人,何以还要受这奔波劳累之苦,早些回来安享晚年吧。”
江意道:“是,臣稍后便写信前往,请他回京。”
江意退下后,皇帝召了刃来,询问:“许一刀那边还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