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便知那不是西夷人,本想弄到手审一审,只可惜当时追到河边,让他顺流跑了。他一剑射中了那人,也派了追兵前去,但后来却不见追兵回来。
只不过那时他和江意一路攻出西陲境外,一直没顾得上此事。
那名谋士身受重伤又坠入寒江,理应是凶多吉少,前提是在没人救他的情况下。
可如果他为人所救,追兵也被人给解决,那就可能又是另一番造化。
付游?苏薄也不曾听过这个名字。
但是与素衣从江南传回来的信息大致对得上。
素衣信上说,有个叫芽村的地方,有位姑娘曾救起过一人,样貌特征与江词很像。只不过那姑娘因故去世,那年轻人不久后就离开了芽村。走的时候还多了一位结拜大哥,两人是一起走的。
苏薄便问善惑:“善兄可有此二人的画像?”
善惑心思缜密,道:“唯一能让你辨认的大概就只有他二人的模样了。”说着就从袖中抽出两幅卷轴来递给他,“这是我让探子描回来的画像。”
苏薄先打开其中一幅,见画中人一身长衫,典型的斯文读书人的打扮,是个中年男子,脸上留有八字胡须。
苏薄一见,眼神便是一滞。
善惑道:“果真识得?”
苏薄道:“此人是当初给西夷出谋划策之人。”
他握着另一幅卷轴,手指微微收紧。那谋士跌落的水域会汇聚到主流域去,而那片流域自是与夔州相通……
苏薄打开了另一幅卷轴。卷轴里的人像从脚至头地慢慢呈现在眼前。
画中人年轻,一身普通的江湖游人的衣着,头发束在脑后,鬓边碎发垂下,遮挡了一些他的容颜。
虽是与印象中大不一样的一副装扮,可是丝毫不妨碍苏薄认出那熟悉的五官轮廓。
他深浅不定的眼神就盯着画中人,久久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