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被他烫出了一身的汗。
等到江意再一觉醒来,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苏薄后来什么时候走的,她也是真的没印象了。
她只知道自己身体里都是他留下的,稍稍动一下便淌了出来。断断续续淌得她心眼一阵狂跳。
随后她收拾了一下自己,在家休息了一上午,下午便前往冶兵营。
副将到她跟前禀道:“侯爷,昨晚换防的那批人是军械库那边的人,是受大将军手下的将领治辖的。因为这冶兵营与军械库那边常往时有军械流通运送,大将军把手伸得长,经常让军械库自己的人手到这里来掺和。所以昨晚换防时,先前值守的人才没有起疑。”
这冶兵营有冶兵营的镇守将士,和江意的人一起负责巡防应值。江意在这里待得久,与几批人马基本都已经摸熟了,相处得也还算融洽。可军械库那边的人时常要过来走两趟,对于冶兵营原有的将士们来说已经屡见不鲜,所以这才顺利换防、没有起疑。
江意道:“都具体锁定是哪些人了吗?”
副将点头道:“已经全部锁定,只等侯爷定夺。”
江意又问:“伙头兵,也是他们的人?”
副将道:“属下也已查清楚,冶兵营这边的伙头兵中有人与军械库那边的伙头兵管事乃是兄弟手足关系。”
关于苏锦年的踪迹,后来宫里的太监又去晋王府走了一遭,询问晋王。
谢晋明知江意是故意的,她把太监往他王府里引,很明显,苏锦年那条狗已经没了,但是他却没法说出口。
故最后谢晋也只能称一无所知。
朝廷没能找到苏锦年,此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朝廷又要关心战事又要关心东郢来使,根本没空关心一个朝廷文吏的下落。
苏家人找不到他,朝廷也不再过问,这事儿就只有暂先放下。
或者说,就算有人怀疑苏锦年的失踪跟镇西侯脱不了关系——毕竟两人结了前怨——可那又能怎么样,找不到证据,也仅仅只能是怀疑而已。
何况一个是传传旨意、拟拟文书的文吏,那样的文吏在翰林院一抓一大把;而另一个却是一方军侯,督造军械,掌控着西陲军队,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是夜,军械库到了换防的时候。
前晚去冶兵营换防的那批将士休整一天后,今晚便轮到在军械库夜值。
夜里冷,大家懒得出去转悠,就在值班房里烧了盆火来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