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玥太子?你这是干什么?”安王努力镇定道,“你竟然敢擅闯此地!本王是你们大玥的贵、贵客,你们皇上都得盛情招、招待本王,你安敢无礼?!”
谢玧温声道:“东郢文吏六人,安王的侍卫三十二人,还有随行的东郢士兵三百,眼下就只差安王一人了。”
安王嗫喏道:“你……你把他们怎么了?”
光是看着这些黑衣人手里淌血的刀,想也知道他们怎么了。
安王想逃,可他还没能跑出门口,就被两名黑衣兵给架住,带进了内室去,挪开屏风,里面的浴桶里的水安王先前还沐浴过,他被按着头二话不说就浸进了水里。
安王拼命挣扎,哪里敌得过黑衣兵的力气,不管怎么反抗,都挣脱不开。他在水里甩着头,将水荡得一地都是。
浸了一会儿,顾祯给了黑衣兵一个眼神,黑衣兵的手便松了。
安王终于得以抬起头呼吸到新鲜空气,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对着谢玧又恨又怕道:“你们敢这样对我,坏的是两国邦交,即便你贵为太子,恐怕你们大玥皇帝也不会饶过……唔唔唔……”
话没说完,他便又被按了下去。
在水里再浸了一阵,直到安王挣扎的力气变小了,顾祯才又让人把他拽起来。
整个房间里都是水声和安王此起彼伏的重重抽气声。
安王道:“我是东郢的王爷,也是出使的使臣,无论如何你们都不得……”
又只说到一半,安王再一次被按了下去。
如此反反复复,让他淋漓尽致地感受着在水里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以及濒临死亡的绝望感,到最后,将他强自镇定、不可一世的外壳剥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胆怯懦弱和恐惧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
安王颤抖得像只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焉哒哒的公鸡。
安王心里崩溃了,再一次重获新鲜空气时,他多么渴望可以活着尽情地呼吸,道:“不是要定两国盟约么,我们、我们现在就可以定,现在就可以定……”
谢玧终于开口说话道:“东郢派你来,果真是来商定两国盟约的?”
安王畏畏缩缩:“是……”
话音儿一落,谢玧示意再把他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