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道:“那咱家不妨提醒提醒娘娘,翰林院失踪的学士苏锦年前往冶兵营传旨命打造辟邪匕首那夜,是不是娘娘给先皇吹的耳边风?”
刘婵愣了愣,张了张口,哽咽着辩驳不了。
是谢晋让她说服先皇让人去冶兵营传旨的,只不过是为了给个正当的理由往冶兵营走动。刘婵并不知道谢晋此举意欲何为,她只是奉命办事而已。
却没想到,几句耳边风最后会成为置她于死地的催魂咒。
最终阿福命道:“送娘娘上路吧。”
这一夜,冷宫里的戚明舒的尖笑声在夜里回荡。
戚明舒癫狂地仰天大笑道:“刘婵,不枉你我斗了十几年,最后还是我赌赢了!哈哈哈还是我赌赢了!”
话说当初,阿游在城外辞别江意返回了东郢,陆远没想到会是他一人回来。
陆远毫不关心东郢使臣安王的死活,只开门见山地问他:“让你做的事,你可完成了?”
彼时阿游看着这个与自己结拜的大哥,万般心绪萦绕心头。
阿游袖中的拳头紧了又紧,最终又缓缓松开了。他微微低着头敛去神色,摇了摇头。
陆远凛然道:“出了什么事?”
阿游道:“她身边暗卫成群,又有大玥太子派人随时保护,难以下手。我离开大玥时,她已率军北上去援助大玥的北征军。”
这消息便是阿游不告诉他,东郢的探子也很快会传消息回来。
果真,陆远很快得到确切消息,西陲军也北上了,大玥大部分的兵力都已经被道古拖在了北边。
就大玥东边境这边的这点兵力,如若是东郢全军出动的话,必定势如破竹直入大玥腹地。
这次让阿游去大玥虽然没能顺利杀得了镇西侯,但眼下镇西侯率西陲军去了北方,大玥东边境一旦破防,她再有能耐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何况据他所知,北征军主将刘斐,与那镇西侯势如水火,两军在北疆会和势必又是一番明争暗斗,不一定顺利。
大玥的朝堂不光光是外患迫在眉睫,皇储内斗也正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