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王家对于朝中以后的局势颇为紧张。
家主王龄本想着王家慢慢东山再起,可如今皇帝明显更倚仗顾家和江家。如此下去,王家的地位和从前没落的状态没有什么两样。
在戚怀英那里碰壁以后,王龄的谋士道:“戚相不肯与大人结盟,不妨我们与定国侯拉近一下关系也无不可。”
王龄道:“戚怀英那老东西,之前是被斗怕了,如今只好躲起来当个缩头乌龟了。江家忠烈,想跟他们拉近关系,他们素来排斥拉帮结党,真要是去也只会自讨没趣。”
谋士道:“可定国侯如今正值适婚之龄,但尚无婚配。王家的闺阁小姐众多,如能与定国侯相上,不就是一门极好的姻亲关系了么。”
王龄沉吟了一会儿,道:“你以为这么好的事,皇上会没有打算,轮得着我?之所以皇上目前无所表示,怕是就等着看看我们会不会有动作,一旦主动去攀这门关系,抢了皇上的人,那才是犯了皇上的忌讳。”
王龄是越来越明白,龙椅上的那位,看起来年轻,可是心思莫测,那才是真正难以控制的。
他不仰仗依靠外戚本家,而是另外扶植他自己的势力,而今便有大将军替他镇住朝纲,待到将来羽翼丰满,更是无人能撼动。
眼下谢玧正处理朝务,他的人进来,向他汇报近来朝中官员的走动情况。
上次他未经御史台和丞相台,直接下达诏令,已经令朝中部分官员感到焦躁了。因而私下往来难以避免。
王龄一向与戚怀英分庭抗礼,没想到如今竟也主动结交。
谢玧听后,不置可否,禀报的人便又恭敬地退了下去。
他批阅了几本折章后,方才顿了顿笔,神色淡淡地叹道:“朕这舅舅,第一迫切想的总是如何让王家东山再起,却不是怎么让朝纲稳固、山河泰安。”
转眼之间,就到了年关了。
朝中诸事交接完毕后,也进入了休朝假期。
苏薄和江词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留在家里。
而江重烈虽没有江意在跟前时时看着,但他也在坚持不懈地做腿脚复健。
每日都有绿苔负责给他按摩腿脚,等阿忱练完了功,也会一天不落地给外公按摩。
阿忱听来羡说,要是这样天天给外公按,外公身体恢复得好的话,将来说不定有万分之一的几率还可以站起来的。
万分之一的几率也不能放弃啊,所以阿忱每天都记着这件事,并付出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