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重烈形容了好几个他的梦境,谢芫儿擦完了龛台,在蒲团上坐下来,给他解析得头头是道。
江重烈听来,似乎有时候梦里发生糟糕的事情,反而预示着有可能有好事发生。
谢芫儿道:“施主讲述了这么多梦,看来施主精力旺盛,精神世界也颇充沛。”
江重烈道:“还有,我常常梦到我能够站起来了,不仅能跑能跳,还能像从前一样骑马飞跑。这是不是说明,我这双腿很快就能使了?”
谢芫儿看了看江重烈坐着的轮椅,道:“我以为,这也不能全然信梦吧,得信大夫。大夫怎么说?”
江重烈道:“大夫说恢复的希望非常渺茫。”
谢芫儿默了默,道:“可能施主这个梦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江重烈道:“怎么梦到好事发生反而不是个好征兆呢!那我想起来还有一个不怎么好的梦,”他紧接着又说道,“前些天的时候,我梦到我肚子很不舒服,身体很不好,那是不是就是反着来的?”
谢芫儿问:“肚子哪里不舒服?”
江重烈道:“肚子胀,胃不舒服。”
谢芫儿:“醒来以后呢,有不舒服吗?”
江重烈回忆了一下,道:“唔,醒来以后还是有点胃胀。不过活动活动就好了。”
谢芫儿:“那可能就是睡前吃多了吧。”
江重烈:“……”
江意在门边听得哭笑不得,心绪也跟着开阔起来。
两人在祠堂里聊得正起劲,她本不想打扰的,不过总归是要象征着办办正事的,所以还是从外面走了进来。
谢芫儿回头看见有人进来,在茶会上见过江意的,便起身抖抖裙角,向她见礼。
江意亦福身回以一礼,道:“我有些耽搁了,让八公主久等了。”
谢芫儿道:“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