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玧从座上起身,抬脚走下台阶,一脚也踩进了金色画卷里,道:“这个东西坏不了也耗不了,总不能因为有,就不再打新的了。”
他牵过顾瑶的手,携她一起走出殿门,又道:“往日你做姑娘家时,难道就没有打新首饰了?”
顾瑶闻言就笑,道:“当然有,我们家的姐妹每年春秋两季都要添新衣裳和新首饰的。”
谢玧温声道:“那身为皇后,要四季都添才好。”
顾瑶摆摆手道:“不用不用,当皇后也不能太奢华浪费呀。”她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笑弯了眼,“最多一年添两季。”
这厢,宫里将定国侯的那身吉服送去了侯府,江词一听明来意,看了一眼宫人手捧着的托盘里的大红吉服,不大意道:“挺合适的。”
话音儿一落,江重烈就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差点把他拍吐血。
江重烈道:“你试都没试,这话你是怎么有脸说出来的?”
江词闷声咳了两声,道:“他们是宫里的织造局,有了具体的尺寸,就他们那样的织造手艺,能有不合身的吗?要是不合身,我就把这套衣服吃下去怎么样!”
领头的太监笑呵呵道:“定国侯过奖了,不过这吉服最好还是试试较好,若是有何处不合意,也好及时修正。”
在江重烈的督促下,江词还是将吉服拿去,也不避讳,在偏厅就随意往身上套了套试试大小,而后道:“我就说了,很合适。”
还没等江重烈和江永成仔细过目呢,江词就生怕这吉服在粘在身上了似的连忙就脱了下来。
太监得到了江词的回复,道:“那奴才这便回宫复命了。”
江永成送宫人们出去,照例每人打点了一份赏银。
宫人走后,江词揉了揉后背,对江重烈抱怨道:“以后爹那断掌省省力气用行吗,再不然你对苏薄用也行,别对我用。”
怎想这话正好让到前院来的江意和苏薄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