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队伍出宫后,也是穿街走巷,敲锣打鼓,热闹极了。
谢芫儿进了喜轿坐稳以后,还端了一阵,后来外面一片喧哗,轿子里又没有别人,于是她就放下了喜扇,活动活动僵掉的脖子和肩膀。
她正扭着脖子,怎想一歪头,就对上座位下方钻出来的半个狗头。
那狗脸跟猴屁股似的红,很是滑稽。
谢芫儿猝不及防,就顿住了动作,和它大眼瞪小眼。
随之她认出了这狗儿来,可不就是上回侯府里跟踪她的那只。
谢芫儿拍拍身边的空处,让它坐上来。
来羡也就不客气地钻出来,在她身边蹲坐下。
谢芫儿见它耳朵上拴着红绳,胸前戴着大红花,道:“你好像叫来羡,也是来迎亲的?”
来羡不胜唏嘘,怕是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一天里丢完了。
江词进宫接媳妇儿的时候总不能还把它夹在腋下一起带进去吧,它才得了机会趁机钻进喜轿里躲着了。
谢芫儿摸摸它的狗头,又道:“看见你这样,我好像就没那么紧张了。”
来羡不由得心道,方才没看见也没见你有多紧张啊,你不是扭脖子扭得很畅快吗?
江词有点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也是骑马走在半路上了,才想起差了点什么,于是问道:“来羡呢?”
左右皆不知。
后来谢芫儿在轿子里听见了,便出声回应了一句:“它在我轿子里。”
江词骑马就走在花轿的侧前方,因而听见了,那道声音清澈又干净。他这才放了放心。
然后来羡就时不时地歪头看谢芫儿。
不得不承认,大舅哥福气不浅,新娘子本就美丽,今日一身嫁衣红妆,更是赏心悦目至极。
哼,不枉它来的一路上被江词折磨,眼下它比江词还先仔细看到新娘子,心里可算平衡了。
谢芫儿也看着它,有些不明白它为何总是望着自己,兀自揣度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想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