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理所当然道:“我这就是在驱散疲劳。”
浴桶里水浪一下一下地晃荡,水里的人缠绵之至。
待泡够了,苏薄方才抱着她起身,水声哗啦流淌,他扯过衣衫裹着她,便抱她去床上。
这泡浴是泡得他神清气爽、通体舒坦,却泡得江意精疲力尽。
苏薄穿了件长衫,衬得身量十分修长结实;他吃饱餍足,换他忙前忙后地照顾床上的人儿,又是给她拿巾子又是给她拿衣衫。
毫无例外,他给她拿来的肚兜儿和寝裙又都是混搭的。
江意也懒得跟他计较,自己躲在被里穿上。
她抿着红艳艳的唇靠坐在床头,松散的衣襟底下依稀是他留下的吻痕。
苏薄坐在床边给她擦拭头发的时候,她便歪枕在他腿上,不知不觉就倦得睡着了。
翌日苏薄起身时,江意也跟着起了。
她扶着酸软的腰肢惺忪地坐在床上,看着苏薄穿好朝服。
眼前这高大的衣架子,她感觉任何一身衣袍在他身上都能极好地被撑起来,赏心悦目。
苏薄系上朝服腰带的时候,侧了侧身,半垂着眼帘对上她的视线。
江意发现自己这样盯着他看着实有些像个痴女,不由窘了窘,不由心慌意乱地移开眼。
苏薄道:“再睡会儿,早饭不去前院用,就在房里用。”
江意抿着唇道:“我知道。”
苏薄要出门的时候,江意临时想起来,道:“你等等。”
他顿了顿脚,回头看她。
就见她揭开衾被下床,顾不上趿鞋,光着脚便跑去柜几边,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样东西。
她走到苏薄面前,道:“把手伸出来。”
苏薄便配合地抬起手。
他朝服袖袍宽大,里面的里衣袖角也散着,江意便细致地给他束了起来。
苏薄低头看着,见她给自己戴上的是护腕,而且将袖角束得规规整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