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遇到他的夫人,两人安家,到后来抱养了大黄,日子过得平淡却充实。
一辈子走马观花一样,不知不觉就被他给念叨完了。
可越是这样,来羡便感到越不安。
午后吃完了饭,树上的蝉叫得高亢,日头升到了屋檐斜后方,将屋檐上的瓦片弧度投射在地上,呈波浪形,一半是阴凉,一半是明亮。
老伯摸摸来羡的头,让它自行回去,然后便进屋休息了。
只是来羡没有走,它有些不放心,便暂时在屋檐下的阴凉出趴了下来,打算等老汉睡醒了出来以后它再回去。
只不过他这次睡得比平时都久。平时就算他睡着了,也时不时要发出两声咳嗽,而这次却是安安静静,一点声响也没有。
来羡便决定去看一看,于是它起身抖了抖皮毛上的灰尘,抬爪推门进了屋去。
见老伯正躺得安然。
它走到他床边,蹲坐着看了一会儿,又哼叫了两声,老伯没应。
最后它才伸爪子碰了碰老伯的手,只余残温。
明明早有预料,但来羡有些不甘心,开启了全部探测功能,仔细一探,老伯已全无生命体征。
他永远地睡着了。
来羡后退两步,再看了他两眼,然后转头就飞奔出门,奋力跑回城里,回家去叫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