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芫儿道:“感觉。”
江词道:“看样子你也不十分专注嘛。你要是足够专注的话,是感觉不到我在你旁边的,也就更加感觉不到我在看你了。”
谢芫儿:“……”
诚然,这确实是个问题。
谢芫儿发现,自从江词跟她一起进佛堂了以后,她是明显感觉到注意力没有以前那么集中了。
就是她再怎么心静,也抵不过旁边有个干扰她的人啊,一会儿胡乱敲两下木鱼,一会儿拨拨她的念珠。
谢芫儿平心静气道:“我承认,是我修行不够。”
然后谢芫儿便与他打商量道:“要不你还是出去?”
江词继续支着头看她,道:“我不是跟你约定好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言而有信。”
谢芫儿默了默,道:“我是不是应该为你的言出必行感动一下?”
江词道:“那就不必了,又不是外人。”
不过江词也没有过分干扰她,他总不能因为自己信守承诺来陪她念佛反而使她没法专心念佛吧,这不就本末倒置了么。
所以后来江词要么带两本兵书到佛堂里来看,要么白天忙公务倦了,便支着头阖眼小憩。
两人互不相扰,倒也莫名的融洽静好。
眼下,谢芫儿修行完,睁开眼来,身旁一直没声儿,她转头一看,他可不就又睡着了。
他始终支着头微微侧着脸面向她这一边,灯火将他的脸淬得明暗深浅有致,整个轮廓线条也十分流畅,端的是干净俊朗。
谢芫儿便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约摸也是有感觉,江词忽然就睁开了眼,眼里浸着淡淡的睡意,对谢芫儿道:“结束了?”
谢芫儿道:“结束了,回房睡觉吧。”
江词是个武痴,天天想着干架,他在家里很难挑唆到苏薄跟他干一仗,所以基本把主意都打到了谢芫儿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