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看见院子角落的草丛里有东西在窸窸窣窣地动,便跑过去一瞧,压着声音惊奇地对钟嬷嬷道:“昨天大公子逮的那只野兔子,居然又跑回来啦。”
钟嬷嬷也过来瞧一眼,野兔子正躲在草丛里吃草吃得欢实呢。便是有两个人围拢来,它一时半会也没顾得上跑,就吧唧着嘴嚼个不停。
花枝欢欢喜喜地拔草来喂它,它也不客气地张嘴叼来吃。
花枝摸着它的毛笑嘻嘻道:“今天怎么不怕啦?我家大公子其实一点都不凶,他就只是吓唬吓唬你。别看他嘴上不当回事,可心里时时考虑着公主呢。我们公主可不会欺负你。”
后来江词和谢芫儿都醒了。
睁着眼挺在床上,互不轻举妄动。
过了很久,谢芫儿脑子都还有些发懵。
她是谁,她在哪里,她都干了些什么?
对江词来说,硬挺挺地熬了半晚上,也很不容易。
他觉得就昨晚的事应该给她个交代,毕竟先禽兽的是他。
可是让他心里无比舒服的是,她昨晚也抱了自己,试着回应。她并没有厌恶地推开他。
江词简直不能细想,一想心头又一阵火热。
遂他挠挠头道:“昨晚是我冲动,可能晚上没练功,白天的精力没耗完,就对你打了主意。”
谢芫儿:“嗯。”
江词道:“但夫妻之间,偶尔有亲密的举动,是不是正常的?”
谢芫儿:“嗯。”
江词吁道:“是正常的就好,那昨晚我们应该也是正常的夫妻活动吧。”
谢芫儿:“嗯。”
江词不满道:“你怎么老是‘嗯’?”
然他这侧头一看,不由得喉头一紧。
她平躺着,青丝堆在枕边,一张脸白净柔美,那眼神水水润润,唇上红绯,是昨晚被他给厮磨的。
好看得紧。
江词忽然叫她:“谢芫儿。”
谢芫儿一怔,冷冷地侧眸看他,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